宴会上忽然鸦雀无声,乌桓部的几人偷偷看到箕稠神色紧张,愈发惊慌起来。
刘和神色微冷,对阎柔说道:“你先起来,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阎柔站起来,愤恨地盯着难楼:“这十几年来,乌桓人经常在幽州、并州等地抓捕无辜百姓,将他们卖到塞外去当奴隶……”
“什么?”
“岂有此理!”
……
许多汉军官员还不知道此事,闻言勃然作色,想不到乌桓人竟然作出这等事。
张飞拍着桌子站起来,本就圆睁的双目似乎要凸出来,瞪着乌桓坐席大喝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关羽和张辽也都面沉似水,他们出身江湖,深知百姓之苦,对这种事情更是深恶痛绝。
阎柔先将他从小被乌桓人抓住,辗转卖到塞外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大家目眦尽裂,好几人已经起身准备动手了
“如此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刘和也拍案而起,指着乌桓人厉喝道:“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难楼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这件事在乌桓内部其实人尽皆知,只是有些人胆大妄为,有些人默默观望。
众人见刘和动怒,都停止谩骂,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刘和看着难楼等人,沉声问道:“阎柔所说,可有此事?”
难楼先前还有兴师问罪之意,此时神色慌张,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将目光看向了箕稠,希望箕稠能够帮忙。
刘和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向箕稠,冷声道:“箕校尉,此事虽发生在乌桓人身上,但那些无辜的百姓是我大汉子民,我等都有权过问,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箕稠浑身一震,没想到刘和会用这种方式来问他,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此时面对大众,他已经无法搪塞了。
稍微稳定心绪,箕稠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向众人抱拳道:“乌桓在上谷所作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一旦查实,决不轻饶。”
“没有证据是吗?”刘和微哼一声,:“阎柔,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阎柔指着难楼身旁一名光头头领:“兆邪易是罪魁祸首,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你……你血口喷人!”光头人大惊失色,色厉内荏地吼道:“没有证据敢污蔑我,你这是破坏民族团结。”
“破坏团结?”刘和冷然一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兆邪易还不死心,大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刘和向步度根抱拳道:“大人,每年鲜卑人从边关买走的汉人奴隶,都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