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车的驾驶座上,那名西装男子看到橱窗内的窗帘突然落下,他猛地放下了眼前的望远镜,内心意识到行动已经暴露了。
克莱茵在窗帘滚落下来的那一刻,她马上后仰腾腰抱住了身后的木柱,双脚踩住前面的木桌,在空中完成了一套翻跳动作,稳稳地落在了后排包座的木桌上。
就在她刚刚跳离开来的瞬间,对面旅馆三楼的一处窗户里亮起了火光——一杆装着瞄准镜的98k步枪开火了,子弹直接打破了包座旁的橱窗玻璃,击中了克莱茵刚刚所坐的皮椅。
脱离险境的克莱茵并没有停顿下来,而是撩起裙子从白丝袜的吊带上取出了司登冲锋枪。
只见她干脆利落地把冲锋枪的枪机往前一推,然后平举起冲锋枪的枪口,对着陈墨那头的敌人打出了一串短点射。
枪声响起之时,两窜跳动的火焰中溅起了数道血光,那两名杀手在中枪后直直向后仰去,滑倒的身躯还连着打翻了好几把椅子。
在两分钟前的吧台外侧,温特斯用力地按下了胸前的吧台木板。
这个吧台内侧有一个插闩,在取下内板的插闩以后,只需从柜外稍微用力按压此处的木板,一整块木板就会翻落下来,上方会出现长约一米五的缺口,直通柜内的储枪卡座。
温特斯往后腾开了身子,把双手伸进了吧台外侧空出来的缺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被誉为“战壕清道夫”的W1897霰弹枪。
温特斯握住霰弹枪的枪机护手向后一拉,把枪口转向了右手边的那两个彪形大汉。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把手伸到身后,准备拔出腰间HP35手枪,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温特斯已经眼疾手快地扣下了扳机。
在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那名壮汉直接从原地被轰飞了出去,他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洞,弹起的身躯就像被捻爆开来的番茄,在半空中爆射出大量血浆。
温特斯手中的W1897霰弹枪在子弹喷出去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光速完成了重复上膛动作。
距离开枪才不过半秒的时间,温特斯就已经抬高了弹药上仓的W1897霰弹枪,对准了最后一个敌人。
那个敌人手中的鲁格手枪刚刚才从腰间拔出来,却发现已经太迟了。
那黑洞洞的硕大枪口正静静地指向自己的脑袋。
温特斯用莱茵语命令道:
“别动,扔掉手枪。”
敌人一愣,却没有听从劝告,而是紧咬住牙关,继续抬高了枪口。
温特斯的食指往后一扣,那人的脑袋瞬间被打烂成了麻花,混成一团的红白爆浆喷了温特斯一身。
失去了头颅的壮硕身躯,先是像定在原地的弹簧摇晃了一会儿,最后从高脚凳上缓缓向后翻落。
温特斯回头看了一眼陈墨,确保室内之敌彻底被肃清,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以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抹去了脸上的“残留物”。
洁癖严重的温特斯其实都快吐了,但他认为在战友面前装X一定要装到底,所以才作出了镇定自若的模样,毕竟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陈墨把木桌上装着清水的玻璃壶向着越烧越旺的火苗倒去,浇灭了三具死尸身上的火焰。
他拍了拍手,正准备往克莱茵那边走去时,克莱茵抬手阻止了他:
“别过来!我们中间有一扇窗户,外面有狙击手正瞄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