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间情况详细说清了。
接下来又是一骑快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往淅阳,以求杨素答复。
至于如今淮安城外,尚师徒选择按兵不动。
一日时间。
杨素便看到了回信。
原本饱含期待的表情,瞬间就塌了下来,果然尚师徒也没办法指望。
看着信中所写,杨素陷入迟疑之中。
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尚师徒之意,这是让他来选择和担责啊。
若淮安局势当真如信中所写,尚师徒攻打淮安城并无收获,反倒是吃了一点小亏,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万一再次损兵折将,他无法向朝廷交代。
但就这样撤离,杨素肯定是不甘心的,偏偏他没有应对之法。
暂时的撤离保全实力,总比漫无目的去徒劳送命好。
想到这里,杨素的眼眶有些发红,并非猛汉落泪的发红,而是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状态,自己出兵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明明是必胜的局,究竟是新文礼和尚师徒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叹了口气,杨素终于有了决定,吩咐道:“即刻传令淮安,让尚师徒撤兵吧。”
此事确实怪不得尚师徒和新文礼,事态发展远远超出杨素预料。
原本的无名小卒,能力竟如此不俗,完全压制了二将。
如果说陆文龙只是武艺强悍,淯阳城的薛仁贵就有些恐怖了。
直接设下陷阱,让新文礼自己送人头,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后悔,杨素无可奈何。
既然无法继续进取,他能做的唯有尽量减少损失。
朝廷接连战败,损失的不只是兵力,更是朝廷一方的威望及声势。
南阳获胜,越发壮大,恐怕不少敌视朝廷的势力,都会趁着这个机会,投入伍云召的怀抱,这些是朝廷阻挡不了的。
朝廷越无能,他们便越笃信南阳。
士卒领命而去,杨素稍微平缓着内心躁动,他正考虑如何向朝廷交代。
尤其是杨广,并非大度之人。
今日是他决策有误,却也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可谁知杨广会如何?
当初为了皇位,直接杀父弑君,此事杨素亦有参与。
所以他很清楚杨广骨子里的暴虐,可如今尊位有别,他不能隐瞒。
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自己损兵折将已是事实,恐怕伍云召也会大肆宣扬,来增强南阳声威。
与其等杨广派人查办,倒不如自觉一点体面。
考虑之后,杨素又写起奏报来。
东西是要说的,但具体怎么说,这是一件极具艺术性的事情。
新文礼陷落于淯阳城内,如今不知生死,正是背锅人选。
杨素提笔就写,张口就来。
过不多时,一份洋洋洒洒数百字的奏报就写好了,里面内容极其详尽。
可与其相关的却不多,早就甩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份奏报,杨素心满意足。
令人送去大兴。
快马刚刚出营,杨素便听士卒禀报:“启禀元帅,新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