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正勿自想着,思绪便也渐渐飘远了。皇甫修正要同她说什么,便注意到她涣散的双眼,他心下恼怒,二人靠得如此近,她竟给能悠哉的想着旁的事情?果真是他魅力不够还是威慑力不足?
皇甫修眼眸深深,正要在她臂膀上打结的手不及多想,便猛一用力。
“啊!”叶晗月吃痛,惊呼出声,转而回眸恼怒的瞪一眼皇甫修,“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这样没轻没重的,便是再如何玉树临风有权有势,怕是也不会有姑娘愿意嫁与他的。叶晗月心中暗自想着,不及多想,便蹦出一句来,“真是粗鲁!”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本来皇甫修还念着自己是否太斤斤计较了想着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氛围,谁知叶晗月令满是鄙视的说出这么一句,皇甫修向来是众星捧月心高气傲的主,哪里能给人说出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来?故而,皇甫修的脸霎时变得异常难堪,手上包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盯着诚惶诚恐的叶晗月。
叶晗月虽是个胆子大的,但也没这勇气接受皇甫修的眼神洗礼。他的眼眸便像一枚又一枚钢针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让她喘息一声便觉得费劲的很,只得屏息相对,一言不发。
“你方才为何走神?”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皇甫修倏然没头没脑的问她一句。
叶晗月先是一愣,继而对上皇甫修打探的灼灼目光,她只好如实道:“我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方才的事情?这不提还好,一提皇甫修的整张脸都放了下来,“事情都已然过去了,怎么,难不成后悔自己亲手放啊那几个差点置你于死地的黑衣人?”皇甫修略带讥讽的问她,叶晗月喉头一梗,她哪里有那个意思?她不过是念着为何偏偏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在她快要让人给取了性命去的时候,皇甫修便恰巧在此时出现了。
“我并不后悔放他们一条生路。”叶晗月淡淡然道,既然她尚且活着,而那些人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教训,心想着这样便也够了,希望他们从此也可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还真是宽宏大量!皇甫修心里冷笑一声,现下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似放他们一条生路那些子亡命之徒便会对她感激不尽一般。然皇甫修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以来,他心下再清楚不过,若是有钱,他们或许会从此金盆洗手,然他们没有,便是个死,也要将这条路给走到底的。故而,这一次叶晗月亲手将他们给放了,改日若是再相见,依旧如此,是敌非友。
“今日你对他们如此宽宏,怕是哪日他们拿了谁的钱财要给人办事又会毫不犹豫的为人两肋插刀吧。”皇甫修冷笑一声,他之所以如此说,也不过是希望叶晗月能够找一个心眼,毕竟他今日幸得碰上她救了她一命,若是改日呢?又碰上这样的事情,她该要怎么办?是奋力拼搏还是坐等受死?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场景,皇甫修简直想都不敢想。
既然事情已然过去了,叶晗月便觉着在这件事上没有再做深究的必要。她一手揉一揉眉心,叹息一声:“小王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愿再不要同他们再遇见吧。”
皇甫修摇摇头,见叶晗月执意如此,只得作罢。继而便又听得叶晗月问道:“只是有一事着实令我觉着蹊跷了一些。小王爷您现下这个时辰不是该待在京城府上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话当真时问得皇甫修为之一愣,先前他从师父那边回府后,便一直想要寻个由头再去舒府一趟。为的不是舒清瓷,自然是那个可以牵动他心弦的小丫鬟。然不及他寻着个正当的理由时,便传来了舒府举家前往灵静寺祈福的消息,想着这几日他们定是为的祈福的事儿好生收拾一番,若是这几日皇甫修冒冒然过去的话,未免会叨扰了人家。故而只得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