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幽深如夜空,眼睫轻颤,饱满的红唇微微开启,唇角上扬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细微弧度,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那是王建的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染上她的唇,猩红的血色与皓白的肌肤相映衬,此番美色更是妖艳得惊心动魄。
王建被这样的旖旎美色所彻底吸引,抬手轻轻捧住尹夫人的脸颊,拇指就这样往她的嘴唇上按了上去。
丰盈的红唇微微往下陷,鲜血染红他指腹,她垂眸看着,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尖柔软而灵巧,一滑而过,只留下濡湿的感觉。
她仰起脸,抿唇轻笑,如同刚刚品尝了祭品的妖物。
吴泰铉一时有些失神。
众人这才惊觉,之前的贞静恬淡都是错觉,现在的倾世妖娆才是真实。
她凝视王建,眸光妩媚,也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器物不好,大人毁了便是。可若是以您的鲜血沾染,却让它们变得过分贵重,反倒给了他们脸面。”
电影里很多的台词都讲究一语带双关,这里看起来是在讨论碎掉的酒杯,实际上却是尹夫人在宽慰王建不要因为与国君弓裔的怀疑和试探而过于耿耿于怀。
王建眼神微微眯起,唇角微微上扬,神色似笑非笑,“毁掉?可有些东西能毁掉,有些东西,毁得掉吗?!”
尹夫人笑语嫣然,“只要想毁,这世上哪有毁不掉的东西呢?”
王建浅笑着闭上眼,摇头叹息,“他是君,而我,是臣。你可听过唐国的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尹夫人浅笑摇头,身子软软的依靠在王建怀里,侧过脸贴着王建的耳侧轻声道,“妾听过。但是,其实妾一直有一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尹夫人摇摇头,“妾怕说了,惹大人生气。”
王建自嘲的笑了,“你说吧,这些年还有多大的气是我没忍受过的,还能怕你说出什么话来?!”
尹夫人笑了,微微直起身子,搂着王建的肩贴着耳侧低声细语了一句话。
听完后的王建却是浑身一僵,顿时色变,随即怒然而起,退开数步指着尹夫人又惊又怒道,“若儿你??!”
尹夫人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往门口处血泊里的猫尸望去,及是忧伤道,“大人,您看看那无辜又可怜只猫儿?它才来了这世上几个月,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它做错了什么呢,可是却......哎!”
王建的怒气几乎瞬间就消失了,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地。
“是啊,做错了什么呢?”
尹夫人重新依偎进王建怀里,低声的说,“既然没有做错,那我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王建笑了,侧头在尹夫人的眉心烙下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