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天去领证,那就一定去领证。
佟构言想着他生病的画面,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按指纹开门进屋。
“慕容煜,慕容煜!”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中透着紧张与担心。
这是她第三次进他的屋子,前两次也仅止于客厅与餐厅,并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这边的空间比她暂住的那套要大的不少,每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她也不清楚他到底住的哪个房间。
四个房间,她只能挨个敲门。
“慕容煜,你怎么样,在里面没?”她敲着门,轻声问着。
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回应她。
不是病的很严重吧?
佟桅言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然后,也顾不得这么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将门打开。
但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两个主卧室里的被子都叠的整齐,没有一丝睡觉的痕迹。
另外两个房间,一个书房,另一个……空着,什么也没有,就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所以,他这是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觉?
佟桅言看着那平整的床,眉头微微的拧起。
昨天不是已经回来的吗?难道没有回家?
在她回屋后,他又出去了?
她满满的全都是困惑。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自己这边,拿过手机拨打他的号码,想要问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把号码按出来,却又犹豫了。
到底,她这是怎么了?
恨嫁了吗?
不,不!
这与嫁不嫁没有关系,就只是担心他而已。
最终,终于桅言将号码按出去,但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
佟桅言等了他一个小时的样子,慕容煜没有打电话过来。
所以,他这是反悔了吗?
看着桌子上已经冷却的早餐,佟桅言淡淡的冷笑一声,然后起身,出门,去医院。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脑袋是有些浑噩的,总想着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真的反悔了,还是另有别的事情。
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过来?
早上的课,她已经跟人对调了。
所以,上午,她没什么事情。
“吱!”就在她的车子打算拐入医院的那条路时,一辆车子快速的驶过来,然后横在她的面子前面。
只差那么一点,她的车头就撞了上去。
佟桅言一个紧急刹车踩下去,整个人朝前倾去,哪怕系着安全带,胸口还是微微的撞到了方向盘上。
“开门!”
在她还没反就过来之际,车门被人敲门,文景瑞那嚣张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将她的车窗玻璃敲的“砰砰”作响。
佟桅言拧眉,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甚至是带着火光的。
怎么,这是缠她上瘾了吗?
“开门!佟桅言,我让你开门!”文景瑞那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砰砰”很用力的敲打着门窗玻璃,大有一副非敲破了车窗玻璃的样子,“佟桅言,你他妈不敢开门吗?你不是挺横的吗?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连我和我姐都敢打吗?开门吗?怎么,这会没能耐了吗?”
文景瑞就像是一个土匪流氓,一点上流社会的上流气质都没有,简直比一个泼妇还在泼。
佟桅言摇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事?”
印入她眼睑的不仅仅只有文景瑞,还有文景萱。
姐弟俩是一起来的,就站于车外。
文景萱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挑衅又嘲讽的冷笑,就那么阴恻恻的看着她,“佟桅言,下车,我们聊两句。”
佟桅言凉凉的斜睨着她,“有话就说!”
“怎么?”文景萱朝着她靠近几分,脸上那嘲讽的冷笑更浓了,“怕啊?怕我也对你动脚吗?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这么野蛮,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得顾及我自己文家大小姐的身份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你那般下流!”
“呵!”佟桅言冷笑,嗤之不屑的瞟着她,“下流?觉得谁还能下流得过你吗?对了,听说,那天宴会,你脱光衣服当众扑到慕容三少的怀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文家大小姐原来这么勇猛的,真是不得不佩服!”
边说边“啧啧”赞叹着,“不过也难怪,毕竟这种东西是胎里带来的,天生的,无须后天培养的。这是你们家的共性嘛!”
“佟桅言,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看!信不信我弄死你啊!”文景瑞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副想要把她从车里揪出来暴打的样子。
“怎么?你还没被打够吗?”佟桅言嗤之不屑的睨着他,“需要我叫人来再让你我长点记性?”
“妈的!”文景瑞怒,双手往车里伸去,去揪佟桅言。
然后……
“啊!”只听得他一声痛叫,快速的将自己的手缩出来。
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臂,疼的直“哇哇”的叫着。
佟桅言毫不客气的拿起副驾椅上摆着一个包装盒,直接用角朝着文景瑞的手臂上狠狠的砸去。
包装盒,如果用面去打,一定没什么痛感。
但是用那尖尖的角,那就不一样了。
文景瑞就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痛的他眼泪都冒出来了。
“佟桅言,你这个贱人,我……”
“你可以再试一下!”佟桅言直接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我说过,从现在起,你们另想再你之前那样欺负我!以前的账,我一笔一笔的慢慢跟你们算!”
“呵!”文景萱笑了,笑的却是阴森森的,还带着一抹诡异。
那一双眼眸,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直直的盯着她,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佟桅言,跟我们算账?你有这个能力吗?怎么,真以为自己就傍上慕容二少了吗?以为他会给你出头了吗?佟桅言,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我都替你感到可怜又可悲!”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诡异又阴郁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小鬼,那一抹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说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吗?不是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了吗?怎么?民政局在这个方向吗?”
文景萱带着满满嘲讽的看着佟桅言,继续慢悠悠的嘲笑,“佟桅言,你的白日本梦醒了吗?慕容二少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你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的贱人呢?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迈进慕容家的大门,你死了这颗心吧!还有,慕容煜,我要定了!”
佟桅言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张扭曲的脸,怎么看怎么丑陋又狰狞,就像是那恶心的巫婆一样。
“你有什么,我就抢什么!”文景萱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是你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一一的抢过来!你说的没错,抢过来了,我就算是当垃圾一样的扔了,也不可能便宜你!”
“呵!”佟桅言冷笑,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一脸淡漠又冷情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原来,你喜欢收集垃圾啊?那真是恭喜你啊,你荣升为垃圾桶了。你放心,我没兴趣跟你抢垃圾,你想要拿多少尽管拿,没人跟你抢!”
“佟桅言!”文景萱恨恨的一咬牙,“我们走着瞧!领证,呵!你跟鬼领证去吧!贱人,想要爬到我的头上,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