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吻了我一会儿,这个时候门外却又传来敲门声,穆镜迟以为又是那些丫鬟,此时的他已经不耐到了极点,阴沉着脸问了句:“谁。”
这个时候丫鬟在外头说:“先生,家里来了一个算命的老人家。”
穆镜迟皱眉问:“老人家?”
那丫鬟说:“对,他说两年前曾在上元灯节,替您跟小姐算过八字。”
穆镜迟听到这里,当即便从床上起身,大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那沉默了一会儿,对门口的丫鬟说:“请进来。”
之后他将如萍唤了进来照看卧,便随之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丫鬟又上来同如萍一起将我扶了下去,我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只能随着她们走着,到达楼下的时候,穆镜迟正和一个老者坐在那,那老者一瞧见我下了楼,便站了起来。
那老者我认识,确实是两年前的上元灯节,我缠着他替我算命的老翁。
他望见我这样一副模样,感叹了一声说:“果真有此一劫。”接着,他便转身对穆镜迟说:“老朽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将小姐送去一处地方避世一两年,方才能躲过此劫,若是不如此,这劫难便没法过去。”
穆镜迟向来不信这个的,不过这个老翁神奇的很,竟然主动找来了这边,当初推算的八字,有八分准,所以在这个时候穆镜迟难免信上一些,他问:“老先生认为何处最合适。”
那老翁说:“佛家清静之地,才是真的清静之地,别处邪气太重,而小姐印堂发发黑,明显百鬼缠身看,需正气净化,才能将身上的疾病去除。”
那老者说完,便拿了一道符在穆镜迟递给穆镜迟说:“这里头写了小姐的生辰八字,须得配日佩带身上,先生不防试试。”他说完,也不再多停留,之后,便提起棍子从穆家大厅内离开了。
外头的风将那老者的宽大的衣物吹得风中飘拂,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不一会儿,那老者便消失在黑暗中。
穆镜迟将那道符放在手上沉思了良久。
这时孙管家在一旁说:“先生不如试试,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就灵了呢。”
穆镜迟没有回答孙管家的话,而是拿着那道符看了良久,便起身把那东西系在了我里头衣服的扣子之上。
之后回到房间后,穆镜迟将我抱在怀中,他脸埋在我颈脖处,在我耳边说:“我从来不信这些。”可过了半晌,他似乎决定了什么,又说:“明天,我会将你送去南山寺一段时日,不是将你丢在那不管,而是现在的你需要安静,明白吗?”
他似乎在跟我讲明什么,我窝在他怀中没有动,他手指从我脸颊缓缓移到我双眸之上说:“别怕,只是一段时间,我便会过去接你,在那边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休息,我会时常去看你。”
听到穆镜迟这些话,我只是有些倦怠的躺在那,没有一点反应。
他看了我一会儿,在我脸颊上落下了一吻,他声音略微带了一丝嘲讽说:“他们说,人只有到了走投无路时,才会去相信神佛,以前我只觉得他们愚昧无知,可没想到我穆镜迟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
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着自己。
到第二天早上南山寺的和尚便下了山来了穆家,春儿跟如萍替我收拾着屋内东西,桂嫂一早上便在我房间哭哭啼啼,反而是我坐在镜子前发着呆,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只剩下一具皮囊了一般。
春儿见桂嫂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便走了过去将手绢递给周妈说:“您别哭了,先生只是将小姐送去南山寺疗养病情,怎的倒像是不要小姐了一般。”
桂嫂哭声依旧不止,她说:“你们忘记袁太太了吗?也是疯了在南山寺,小姐上那意味着什么,显然先生是放弃了小姐才送上那上头的,这一上去要是病情迟迟不好,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会下来。”
春儿劝着桂嫂说:“情况没有您想的那样,先生怎会如此对待小姐,我听说先生把西北的事情处理完后,会同小姐上山同住的,而且这次先生是信了那老道士才决定的,说不定真的就好了呢?”
桂嫂哭声停止了一些,她看向春儿跟如萍问:“先生要一同去可是真的?”
显然春儿跟如萍也不确定,她们小声说:“我们也只是从小秀儿口中听说的,但不确定。”
桂嫂说:“先生怎么可能去同小姐同住南山寺,穆家不要了?总理身份不要了?”
这话倒是将春儿和如萍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