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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晴的犀利,还是让蒋大方觉得惊心,思前想后,还是把这情况反映给宁格,对方的冷厉和狠心,让蒋大方也忍住为之颤栗。
让病院的人给她的药多加一点剂量,省得总治不好。
是治不好呢,还是嫌不够疯呢?
蒋大方心底划过一丝不忍,宁格仿佛能看穿他心底的想法似的,淡淡说了一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了,把蒋晴送进精神病院,他可是个执行人,这蒋晴真的好好的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了,那么,又会不会对自己发起攻击?
虽然眼下,未必就怕了她,但麻烦这东西,还是能免则免的为好,免得到时候麻烦上身的时候还挣脱不掉。
蒋大方还是给病院那边打了个招呼,又想到蒋从河,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他眼神一厉,转身往监狱那边去。
蒋从河这几天是如丧考妣,短短几个月,他的头发全白,原本就稀疏的发顶,现在更是只剩几缕稀稀疏疏的帖在光滑的脑门上。
他几乎抓破了头皮,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司令,变成了一个低至尘埃的阶下囚。
而这几个月,他被困在这里,脱身不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过往称兄道弟的所谓人脉,全变成一个个笑话。
大方,他那个儿子,一次都没有来见他,直到现在。
蒋从河看到蒋大方的时候,看到他唇边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时,不禁眼仁微缩,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