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知道大龙这是在给我施压。拢共提两成,他要一成半,我只能留半成,如此一来,做妈咪的利润极低,别说是我,妈咪本人也不同意。
我大概算了算,按每日每人五个钟算,收入五千,提两成就是一千,半成既是250,四十个人,不过一万元。妈咪自己做,一日好点也拿一万了。
但若是一成半,则是三万元,利润翻三番。
这招极其狠毒,我却毫无办法。大龙不是小金子,他手下人多钱多,分局领导们关系也不错,说句不让我做,我便无法做。
现在怎么办?话都放出去了,难道要收回?
难怪阿敏说我出了一招臭棋,简直臭不可闻。
我打电话给阿莲,说了大龙的要求,那边想了想,很快回复:“半成就半成,我不嫌少,怎么样也比自己亲自去做要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对她道:“那就如此吧,已经收下的人就按两成算,再招新人便按三成收,当前先低调些,等我以后有实力了再说。”
阿莲问,“听说你今天车被毁了,那你现在岂不是没车开?”
我笑道:“没车开就没车开,又不碍事。”
那边低声哦了下,很轻微地道:“你若想用钱,我有些。”
我道:“知道了,暂时不需要,等用的时候再说,拜拜。”说完我挂电话,那边阿莲却道一声,“等等。”
我问:“有事?”
阿莲沉吟少许道:“你好几天都未来看我了。”
我想想,道:“明日白天,晚上我不方便出来。”
晚上回到家中,德叔依然不见,小妹自己在玩电脑,远远听见她房间里有乒乒乓乓的游戏音效声,据说是在玩一款叫做《传奇》的游戏,正在内测,她非常上瘾,整日里连饭都不吃。sriq
阿妹独自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回来,起身冲凉。
我去楼上看自己的电脑,路过小妹房间,进去看了看,小妹盘膝坐在椅子上,双目紧盯屏幕,见我来也只是抬抬眼皮,显然此时很认真。
我问她:“有那么好玩?”
小妹道:“你试试就知啦,我们班级好多同学在玩,你也建个账号,我带你。”
我道:“你不要高考吗?”
小妹瘪瘪嘴,“算了吧,我这样的木头脑袋,高考都是浪费时间。”
我便不再理她,回自己房间,看邮件。
邮箱里有两封张雅婷的回信,第一份问我对色情业了解到什么程度,第二封却带了附件,我点开看,是她在美国的生活照。
她穿白色t恤牛仔裤,头戴遮阳帽,侧脸看远方,很清纯,又很美丽,我伸手过去触摸那张脸,结果碰到屏幕,我不以为然,继续将手向下滑,放在她胸口。
尽管哪里依然是屏幕,但不知为何,我却感到莫名的满足。
我回了信息,对她说小姐这行业的苦楚,姑娘们出卖自己的肉体,得来的酬劳顶多拿到一半,即便如此,她们也感恩戴德,似乎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并且,很多姑娘做到三五年后,年老色衰,便无法继续在高档场所做,头脑好的会成为妈咪,继续带着姐妹赚钱,头脑中等的则带着钱离开,回老家找男人结婚生子。头脑不好的则离不开,她们就去站街,或者是去发廊,将自己的价位降低,迎接新的客人。
据说在建筑工地上,每天晚上都有四十多岁的大妈,挨个去敲民工的房门,一次只需五元。
我很困惑,小姐的下场如此凄惨,怎会有这么多年轻女仔前仆后继?
阿妹洗完澡,将头发盘起,上面用玉簪穿了,又贴了镶钻玻璃花,看起来像高贵的夫人。她的剑眉也用剪子修了,变的圆润一些,这样看起来就和小妹有八分神似,让我有点眩晕。
她不动神色,熟练地铺床,放上毛巾毯,拉上窗帘,然后牵着我的手,引我去床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吻我,我就闭眼,我不敢看她的脸,总觉得那是小妹。
所以我闭上眼,却不知为何,我脑中闪过张雅婷的脸面,并且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我忽然热情似火,加大了力度。
早起睁眼,阿妹已经去做饭了,我揉揉眼睛去洗嗽,完毕后帮阿妹弄菜。
吃饭时候,阿妹忽然比划着问我:你带妹仔啦?
我心里一惊,抬眼看她,她专心地看着我,然后夹菜,放进我的碗里。
我有点尴尬,有点紧张,还有点小窘迫,好似心中的小秘密被她戳穿,想了想,犹豫着道:“有个湖南人回老家,他手下的妹仔就转给我,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这样毕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