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望而沉默了许久。

“小乖，我快不行了……”

“不，不会的。”韩萌连忙握紧了他的手。

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做到自欺欺人，她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被透支了。

“……乖，听我说。”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笑了笑，“谢谢你，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我的小乖，最是善解人意。只是，我自私了……明知道你爱的是他。”

韩萌握着他的手，任由眼泪流淌。

“别哭。”他微笑着抬手擦拭着她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他却耐心地一直帮她擦着眼泪，“答应我，以后要过得幸福，我会在你们东方人的天堂看着你，我要看到你幸福。”

韩萌呜呜地哭出声音来，摇摇头，任由眼泪流下。

她已经感觉到了……

这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保持着清醒的理智跟她说话了。

“小乖，对不起啊……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剩下的半生，你陪他过，来生……来生，你陪我，好吗？”他的手指指尖，冰凉地描摹着她的五官。

仿佛想要将这副容颜，永生永世地铭记，无论身处何处，无论是否轮回，都不能遗忘了。

深夜的时候，法兰克就走了。

那会儿，韩萌见被子划落在地，就走向了病床，想要给他盖好被子，发现他的面容安详，嘴角微扬，将一抹笑容定格，永远地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