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夜听寒全身僵硬，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几乎要冒汗，动作机械地弯下腰去捡病历本。

跟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热而逼人，顾行之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问，可仍旧让她觉得压力山大。

夜听寒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有些干干地开口说：“今天陪奶奶去医院复查过了。”

言下之意，这本病历本——是奶奶的。

顾行之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迈开步伐朝着她走来。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眉宇之间染着一层不太明显的焦躁和冷酷，目光流转之间尽是戾气，让人觉得很难以靠近。

夜听寒在他坐下来之际将病历本放进了包里，又在他开口之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啊？”

“谁都和你一样笨。”顾行之睨了她一眼，口气不善。

她的确是没说她在警察局，可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X警官’，再加上她主动给他打电话却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顾行之立刻心中警觉，随后让戴数打电话一查就查到了。

可当时他马上就要去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根本走不开，只能让戴数代替自己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