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两人双手相碰的刹那，凰轻挽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碰见了一具死了几千年的尸体一样，那个人的身上，真的，生机全无-

若然说，姬碧琴控制的尸鬼，还有一口气吊着在，眼前这个人，单从他身上的气息来说，与尸体无异。

凰轻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将手上的桂花酿舔净，也不打扰，又跪坐了回去，过了片刻，才问道，“大人，是在嘲笑新月的不自力量么？还是说，在大人眼中，新月，一直都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在这个人面前，她不能直接谈及他与姬碧琴的计划，或是问关于他们口中那个主人的事情，姬碧琴的神识，被神识咒束缚，凰轻挽无法窥探她的记忆，便不能知晓她与眼前这个像尸体一样的男人，究竟有怎样的羁绊-

只当，先来套套近乎，这夜，她还未打算对这个男人下手，只是想取得他的信任，为之后，铺路。

她的语气很淡，明明是在问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在问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黑斗篷下的冷眸，因她一句话，冰冷的眸光，顿时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

大雪，簌簌的落下，雪风，呼呼的吹着，花树下，沉默了许久-

那双冰冷的眸子，透过黑色的斗篷，深深的看进了凰轻挽的眼中，似想从她那双红眸里，看出些什么异常来，然，即便他再怎么打量，也未看出什么来。

今夜的姬碧琴，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倒不是她行为举止的奇怪，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总之，他现在看她，莫名的便将她看进了心里-

以前的姬碧琴，他根本都不会看进眼中，而却将这夜的姬碧琴，看进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