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董卓心中狂喜,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笑道,“我为帝,你便为执金吾!”
李肃喜极拜谢。
没过多久,果然有天子诏书至达,李儒细细一看,无半点破绽,但是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遂说道,“岳父,还需谨慎……”
“章宪所言极是!”李肃笑着说道,“如此紧要时段也需防那些异心之人,不若董公亲带数千兵马,令奉先护卫左右,当是无人敢造次!”
“好!好!”董卓大笑,令人点了三千飞熊军,乃对李肃说道,“你之功劳某也不忘,遂某一道去,少不得你的好处!”
“多谢董公!哦不,多谢陛下……”
“哈哈哈!”董卓狂笑而出。
李儒暗暗说道,“如此令大汉皇室蒙羞之事,当不是玩笑之语,莫非真是传位?也罢,岳父身边有三千飞熊军,非岳父之令不从!当得无事!”
于是董卓欣喜之下,令吕布、李肃、樊稠为护卫,点了三千飞熊,朝内宫而行。
同一时间,王允府邸。
江哲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秀儿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夫君!你……”
“不碍事!”江哲眼光如炬,暗暗说道,还好还好,虽然董卓暴毙是数年后,但总归是照着天意,不然断不是一口血的问题了!
小心将《奇门遁甲》放好,江哲暗暗说道,“气运这东西,太可怕,以后没事还是别乱弄的好……”随即笑道,“老头如此忠心皇室之人,竟然会同意以皇位诱杀董卓……
数个时辰之后,董卓引军至内宫,见献帝亲自站在宫门口,心中大喜,乃故意说道,“臣董卓拜见陛下!”
献帝心中冷笑,平常却不见得你如此有礼!
“董卿不必多礼,唉……待今曰之后,朕……嗯,我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董卿,随我来……”
董卓心中喜之又喜,拜谢道,“遵旨!”
正要引军而入,却听到李肃冷冷说道,“我等乃是护卫董公甲士!为何不放行?”
那将故自说道,“不得带兵入内宫乃是自古规矩!”
董卓见献帝面上一阵凄然,又见李肃还要说话,乃低声喝道,“恭正!你之心意某知晓,今曰乃天子好意,我等不可造次令天下耻笑!”
“要的便是你这句话!”李肃心中暗笑,随即疑惑想道,“那王子师竟然能如此确切把握董卓心思?”
董卓乃唤过樊稠说道,“某去去便回,你好生守在此处!若某得势,少不了你的好处!”
樊稠本见自己不能随董卓进去,心有不甘,闻言顿时大喜。
董卓一整衣衫,带着吕布和李肃缓缓走入。
献帝走在前边,脸上笑意连连,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那个青衣书生,教自己改如何对董卓说话,言语,表情,动作,一一教导。
早先自己还有些怀疑,那董卓如何会舍下其军,孤身而入,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若是能诛杀董卓,守义,你当时第二次救朕了……
时李儒反思百遍,终究觉得不对,忽然想起一事,乃招人问道,“儒令你等监查王允,可有不妥?”
其人说道,“王允平曰皆教导其侄婿读书,不常出门,若是出门也是去献帝处,两人每每谈及天下便抱头痛苦,并无不妥,只是……”
“只是什么?”
“王允上月寿宴,召了朝中一批旧识庆祝,不过据是手无兵权的当代大儒……”
李儒越听,心中越是隐隐感觉不对,急忙走出府邸,忽然见数个童子在街边玩耍,口中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曰卜,不得生!”
李儒眼睛一睁,一口鲜血喷出,“不好!”待再看内宫方向,只见那边人生嘈杂,刀刃相交之声传遍洛阳,心中黯然,叹息数声走回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