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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腾。血脉都在翻腾。
沧海倚靠身后窗框,抱紧肥兔子。“慕容,我现在非常不高兴。”
莲生躬身道:“因为奴婢拂了白公子的意。”
“你说的没错。”沧海立刻接道,“我像一只被桃子引诱上树的笨猴子,发现桃子是假的以后却再下不了地了。”
莲生垂首道:“原来白公子是想下地,并不是真心想吃桃子。”
沧海瞪着她。直勾勾瞪着她的冰山容颜,以期像雨前蜻蜓捉虫一样捕捉肉眼难以分辨的嘲讽。他想夕阳果然是留不住的。朝阳也是一样。
坠落一半的夕阳正赠与使他明白得失的那位女使,如同黎明前最黑暗夜一般的雾纱,将眸与唇的明暗清晰分割。所以沧海不清小虫。
不因为他非是蜻蜓,他连伸手不见五指几十丈外的柴房都审视得一清二楚,那只是他不愿意。
果然,不愿意原是勉强不得的。
沧海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
慕容哧的一声掩唇笑了。
沧海挥起缃色的大袖子。“气死我了!她居然说得我一句话对不上来!慕容,我非常非常非常气愤!从来没有这样气愤过!”
慕容笑弯了眉眼,笑醉了媚眼,才柔声笑道:“容成大哥可是恐怖,中午时候还高高兴兴出去找你,说明天带你出庄采药,不知怎么,一会儿回来就涨红着脸,问他又一句不说,还眼泪汪汪的瞪着我们,吓人极了,自从进屋就没出来过,竹取问他要茶要水不要,也没人应声,偷偷从门缝里去,就有个杯子砸在门上碎了。”
娇声停口,温柔眼波望住沧海,盈盈轻笑。
沧海眉心轻轻蹙着,面色不悦,像一颗燃了却没燃起来冒着虚烟的煤屎。“……这么说,你也认为我勉强她了?”
慕容笑道:“我没有这样说。”
沧海蹙眉冷眼,撅起嘴巴凶恶道:“我现在也生气了!你们就不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