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儿说了,能撸管,才能证明自己蜕变成男人了。
那一拨平均年龄不到十三岁的小屁孩懊恼又沮丧,似乎对此颇为介怀。
“就你们几个?”男子双眼如电地扫视他们一眼,板着脸喝道。
“是的,头儿!”
“很好。”男子继续板着脸道。“你们五个,嗯,群殴吧。哪个能站到最后,这周再给你们一次撸管机会。输的这周要是敢撸,一百鞭子伺候。听见没?!”
“是,头儿!”
五个小屁孩扯着嗓子吼道,然后掰命似地找对象攻击。
男子则头也不回地朝站在原地不动的三十余小崽子走去,叉腰吼道:“看个几把,再过两年你们就能撸了。虎子,小龙出来!”
那起初被男子踹得不轻的小屁孩和另一个稍高的孩子钻出来,军姿标准地站在男子面前,大声道:“头儿,什么事。”
“各自带你们的小队PK。赢的一方晚饭加肉——嗯,是把输的一方的肉加给你们。”男子习惯xìng揉了揉鼻子,见两个小屁孩还愣在原地,不由一脚踹过去,骂道。“还愣着作死啊?”
两人转身就跑,吼道:“草,打赢了加肉,输了当和尚。弟兄们,拼啊!”
一时间,三十余下屁孩化作两派,相互殴打攻击起来。
始作俑者则是身躯一掠,跳到单杠上坐下,啪嗒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欣赏近四十余小屁孩的群殴。
这画面若是放在普通环境,估摸着立刻就会被人制止,甚至可能引起教育局社会学专家的评判与苛责。可放在这个秘密训练基地,几乎是隔三差五便会发生一起。别说被称之为头儿的男子麻痹了,就连那帮小屁孩也没啥感觉。
群殴嘛。至多就是打得鼻青脸肿,还能比没肉吃惨?
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顿都不行。可这帮小兔崽子却经常忍受一顿午饭没得吃,或者晚饭没有肉。对这帮进秘密基地之前每顿大鱼大肉的小家伙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悲剧。但随着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这帮家伙倒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到最后甚至觉得每顿都吃肉不爽。不如有一顿没一顿。
当然,在PK后赢下一顿肉,就算吃得想吐,兔崽子们也会挤出一个很虎的笑脸吞进去。
吃不下让给那帮敌人吃?别开玩笑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教官第一天就向他们灌输了这个思想。他们也一直遵循着。群殴时除了不打教官指出的不能打的地方,几乎是手脚并用,要有机会连嘴巴也能成为制敌利器。更别谈什么仁慈主意了。
半个钟头过后,三十多小兔崽子倒下大半,抢先结束的是赢得撸管机会的虎头虎脑兔崽子。他挨了五脚,三拳,终于在群殴中胜出。然后傻兮兮地朝男子跑去,兴高采烈道:“头儿,我赢了。”
“嗯。”闷头抽烟的男子回过神,朝他扔了支烟道。“你要一周抽烟超过一包,当心老子把你吊起来打。管你老子是集团军二把手还是你爷爷有多牛掰,照打不误。听见没?”
“头儿说啥就是啥。”傻小子抹掉鼻腔的血水,蹲在单杠下美滋滋地抽起辛辣的香烟,享受着那帮或躺在地上,或眼巴巴盯着自己吞云吐雾的同伴的艳羡眼光。倍儿爽。跟撸管似的。
战斗在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完全结束。躺在地上的有三十多人,能站着的只有三个。站着的三个每人都鼻青脸肿,却半点不觉得疼痛,反而满脸振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躺在地上的那帮小屁孩也没一个吭声。再痛再难受也是咬牙忍着。
男子却毫无怜惜他们的意思,掏出两包烟拆开,往天空一撒道:“躺够了,抽了烟就滚去洗澡吃饭。今晚放假,带你们偷鸡摸狗去。”
躺在地上忍受剧痛的小屁孩们却是神sè振奋地吼道:“头儿威武!”
男子沉默不言,大步离开。
军魂。
是一个对军人来说无比重要,但在这个和平年代逐渐散失的东西。
军魂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吗?
不是。
是靠流血流汗厮杀出来的。
男子的目的就是帮这帮小屁孩打造军魂。而让男子高兴的是,这帮小子都是可造之材,等年纪大些了,注定都是能为军队带来改变的人物。
一个优秀的军官,是能训练出一批又一批jīng英军人的。
男子是。
这票小屁孩将来也是。
大摇大摆来到秘密基地附近,一处早已腐朽不堪的砖会土灶。男子叼着一支烟,蹲在明显被人翻过的砖块附近吞云吐雾。
一根香烟抽完,男子习惯xìng地揉了揉鼻子,骂道:“格老子的,你个小贱人到底死了没?没死杂这么多年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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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没了。按照规矩是欠一补二,昨天的加更算是废了。继续欠7天加更。